在徐霞客故居（外一首）
文/瘦石别园
醉心山河的人，还在远方的远方
丈量三川五岳的足迹
在华夏的版图里纵情旖旎
有人在翻阅蘸满花香的游记
有人在寻找曾经走过的欢欣
而我在倾听一个行者不老的足音
山水间跳动的音符，长于大明朝的月光
一个背井离乡的行者，圆了别人的江山梦
而离愁，仅仅是母亲倚们的那一个目光
把一个人的身世写成天涯
中国江阴的徐霞客做到了
山川葳蕤的《徐霞客游记》
自带古老的阳光与绿荫
祖国山河的絮语
中华大地的琴音
让一个人完成了簇新的今生
也研碎了家乡的月亮
其实，每离开家园一步
就是在永久的返乡
带着三山五岳血脉偾张的大写意
带着大河奔流一唱三叹的最强音
故居之外，春风激荡
又一个把自己走成天涯的人
从对面走来，与我相视一笑
彼此却什么也没说
《》澄江，母亲河或清澈词
朝阳扑向澄江，晨雾袅袅飘散
白云轻点，粼粼波光之上
天空就动了一下
春风十里，两岸的杨柳依依
放牧的婀娜，摇绿了大部分乡愁
小时候，我不会说波光潋滟
也不会说渔舟唱晚
更不知道徐霞客为什么离家出走
母亲只告诉我，澄江也是我的亲娘
只等父亲装一船恬静回来
而被我们惊飞的白鹭，像诗人
那一年，我开始了有了忧伤
流水写分行，也写残章
或舒缓，或湍急
或清澈，或混浊
浪奔浪流，我最好的年华
少了一船水墨丹青的供养
母亲风姿绰约的身影
连同鸟鸣和花香，也在我的诗行里渐渐依稀
那一年，我懂得了乡愁
像徐霞客一样，披一身月光
用游记与诗歌，医治大地参差起伏的谣曲
爱恋的故土，灯火迷离
直到同样临水而居的一位姑娘
临摹起母亲河的妩媚和柔情
说出青山藏远意，绿水漾欢歌
那时，我看见一只不知名的鸟
快速掠过辽阔的澄澈
那样子，比任何一个画家更洒脱
哦，多么好
一道飘逸的惊艳，足够我说出滔滔不绝的清澈词
适合谈情说爱，更适合我这个迷途难知返的人
讲一枕江山的徐霞客，讲霞客古道上的疼与爱
笔墨打湿的伤口，行者最懂
然后告诉她：天上的云，水下的鱼
两岸的绿柳和百鸟
远游或者归来，都是开宗立派的新诗人
体内蛰伏的一汪清流
饱满了月上柳梢头后的细节
并交给爱我们的澄江
反复浣洗，反复吟诵
作者简介：金彪，笔名玉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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