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比金属与中国，也属于世界
作者： 汤家厚
今年是徐霞客逝世370周年。国内外都会有许多徐霞客的敬仰者、研究者，以各种不同的方式纪念他。从北京中华世纪坛三层历史文化名人的回廊，到遍布祖国大地的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中国的“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地的徐霞客塑像前，都会有国内外游客驻足，追思、致敬。穷经皓首、著书立说的中国学者，国外著名的汉学家，以及仰幕中华传统文化的国内外辛辛学子，更加会有人怀念这位被世界著名科学史专家、英国皇家科学院院士李约瑟博士誉为世界“最卓越的旅行家”、“写游记的名家”、“20世纪的野外勘测家”①徐霞客，深切缅怀徐霞客对人类文化所作出的重要贡献，赞扬徐霞客精神永不息灭的“火种”，光照千秋！
10年前，纪念徐霞客逝世360周年时，笔者曾发表过《国外研究徐霞客及其〈游记〉的发展趋势》②（以下简称《趋势》），虽然论述比较粗浅，但在当时徐学界，该文还是第一次比较全面系统描述了国外徐学研究的概况，因而受到徐学界同仁的关注。不久前，著名徐学专家、中国徐学会副会长杨文衡先生告诉笔者：他在即将由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统一组织出版的第三部徐学著作中，就以笔者的《趋势》一文的内容，作为主要资料来源，突出地增写了“徐霞客的国际影响”一节。正如国际地质科学联合会前主席、加拿大地学专家佛伊夫应邀参加中国纪念徐霞客逝世360周年大会时所说：“徐霞客是他那个时代最杰出的地学家，他不仅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在他那个时代以前很长的历史时期，中国的科学技术都走在世界的前列”③。徐霞客生活的晚明时代，是中国历史上传统科学技术发展的第三个高峰，也是封建社会最后一个高峰。同时，也是世界传统科学技术发展的高峰，徐霞客就是站在这个高峰上一位杰出的代表。
拙作《趋势》发表后10年来，国内外徐学研究的发展，方兴来艾，研究队伍不断出现新面孔，学术探讨不断发掘新史料，徐学研究不断取得新成果，不仅弥补、修正、澄清10年前的《趋势》由于时间和史料的局限，而造成的遗漏、缺失和不足，而且扩大了徐学研究的新领域，丰富发展了徐学研究的新课题。现在，笔者就将10年来，国内外徐学研究的最主要成果，扼要地梳理出来，作为一瓣心香，祭奠“游圣”徐霞客。
《徐霞客游记》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列入“世界名著丛书中国卷之一”
世界“游记之最”的《徐霞客游记》，既是地理著作，又是文学著作，也是旅游著作。徐霞客是伟大的地理学家，杰出的游记文学家，卓越的旅行家。然而，国内外许多徐学研究者与汉学家，总是根据自己研究的学科特点，从时代的现实需要出发，进行学术探讨。美国“完全没有中国血统”的汉学家何瞻（jamcs m·hargett）与宣立敦（richard e·stasshurg）都象《趋势》里提及的亨利·施瓦茨一样，他们都注重从文学的价值方面探讨徐霞客及其《游记》。何瞻曾经为美国《印第安纳中国古典文学指南》（倪豪士主编）撰写过“游记文学”栏目中的徐霞客辞条。但笔者在《趋势》里选用《指南》里的徐霞客辞条时，还不知道辞条的作者是谁。现在，任小玫副编审的《美国汉学家何瞻笔下的中国游记类型及其徐霞客评述》④，不仅让我们对著名的美国汉学家何瞻的学术成就有所了解，而且更明确了他对徐霞客及其《游记》的高度评价。他称徐霞客是“中国游记作家中这位最著名、最多产的作家”。“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花这么多年的时间、来象徐霞客那样，从事旅游和调查。因此，徐霞客比中国任何其他的作者受到的关注都要多”。汉学家宣立敦更强调“徐霞客游记的文学魅力”，在于其自动、自发，不经任何雕琢或修饰，“比喻性表达丰富，描述中包括着他向往的、性灵互动的大自然视觉感受”，都充满着“诗情画意”，是“中国游记当中美学现实主义的典范”⑤。而同样认为《徐霞客游记》是中国历代游记中“高峰”之作的法国著名汉学家雅克·达教授，他自取中文名字“谭霞客”，翻泽的法文本《徐霞客游记》，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名著丛书中国卷之一”。据我国著名徐学专家褚绍唐先生在《我与徐霞客游记》一文中介绍：”“由于新版的《游记》、《游记选注本》、以及《徐霞客旅行路线考察图集》，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重视。法人谭霞客先生（jaquesdar）曾根据以上三种书刊择要进行选辑，译成法文《徐霞客游记》选辑本，已于1995年由法国（gaiiinard）出版社出版，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支持的世界名著丛书中国卷之一”⑥。这是让徐霞客走向世界，扩大国际影响的一个历史性标志。
第一个考察“全球最大的喀斯特”
地貌徐霞客对中国“世界自然与
文化遗产”的特殊贡献
近10年来，国内外徐学研究发现，欧洲对《徐霞客游记》的地学价值的研究，并不亚于对《游记》文学价值的研究，而在对《游记》的地学价值研究中，又突出了岩溶洞穴（喀斯特）地貌的研究。因为在这方面，他们将徐霞客同西方地学家、尤其是西方喀斯特专家进行比较研究后，得出了重要的结论：徐霞客“远远领先于当代西方洞穴科学家”⑦。（德国：卞君萍—bianca·hausher）。法国著名的探险家、法国洞穴联盟国际关系委员会中国部负责人让·皮埃尔·巴赫巴端说：“徐霞客是早期的真正的喀斯特学家和洞穴学家”⑧。美藉华人张春树教授在他的《徐霞客的科学精神、贡献与17世纪中国之科学革命》中说，“科学旅行家”徐霞客“在世界科学史上之特殊地位，亦可谓近代岩溶地貌学（喀斯特）之父”⑨。欧洲徐霞客研究的后起之秀，德国波恩大学经济地理研究所博士生卞君萍，在她的《徐霞客—地理科学的先驱》中说，徐霞客的“《游记》被称为‘地理百科全书’是名符其实的”。因为其内容“涵盖了自然地理与人文地理的很多层面”。然而，“他最主要的兴趣集中于自然地理方面”。“西方地理科学方面，关于《徐霞客游记》的分析与论文，主要是针对他在喀斯特研究与洞穴学领域方面的成就，他的先驱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承认，无论在研究的广度还是在细节上，都远远领先于当代西方洞穴科学家”{10}。
英国著名的喀斯特研究专家玛斯威婷（majorie·mary·sweering）早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在《中国岩溶》杂志上发表了《从世界展望中国喀斯特研究》（1990年第2期）明确地说，徐霞客是“第一位对华南地区的喀斯特地貌与洞穴进行实质性科学研究的”。徐霞客于“公元1636—1641年进行的遐征，就是以研究华南与华西南的洞穴地貌为目的，那里的石灰岩覆盖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徐霞客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讨论塔状喀斯特问题，描述华南地区不同的景色—尤其是桂林峰林的人。他创设的这一‘峰林’术语一直沿用至今”。然而，“欧洲与美洲对中国喀斯特的无知”，直到1972年西方出版的世界喀斯特著作，仍然对中国这块“全球最大的喀斯特地区只字未提”。玛斯威婷接着描述了中国境内的喀斯特研究发展史，特别强调徐霞客对中国喀斯特进行科学研究所做出的贡献。因此，201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属的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评选机构，将中国这块“全球最大的喀斯特”地区评为“世界自然遗产”。这是继中国的金沙江、怒江、澜沧江“三江并流”地区，作为全球原生态保存最好、最大的中国自然保护区，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之后，中国又一个“全球最大”的“世界自然遗产”。而《徐霞客游记》作为记录中国的文化与自然遗产的历史科学文献，以及国外权威专家学者的考证与评价，都是评选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不可或缺的依据和重要参考资料。由此可见，徐霞客对中国的“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所作的特殊贡献，是无可替代、无可比拟的。徐霞客对人类文化所作的重要贡献，如同“不废江河万古流”！
究竟谁是《徐霞客游记》的最早西传者
从“可能”的李约瑟到“确定”的韩国英
笔者在《趋势》里，虽然也说过李约瑟是国外研究徐霞客“较早”的，但在小标题上却说“英国的李约瑟是研究徐霞客的先驱”，这很容易让人误读为是20世纪40年代英国驻华使馆的科学文化参赞李约瑟是最早将《游记》传播到西方去的。事实上已有一位徐学专家，几乎与笔者发表《趋势》的同时，称李约瑟“可能是国外最早”将《游记》传到西方去的{11}。但随着国内外徐学研究的深入发展，不断发现、发掘新史料，越来越多的论据证明：治学十分严谨的李约瑟，是国外学者中研究徐霞客最全面、论述最深刻，评价最高的。但从时间上说，传播徐霞客及其《游记》，李约瑟不是最早的。方豪在《徐霞客与西洋教士关系之初步研究》一文中指出，早在17世纪中叶，即徐霞客逝世后二年（1643）就来到中国的意大利传教士卫匡国（马尔蒂尼p·martini）“依据《徐霞客游记》编纂地图” {12}。方豪说，这是了解卫匡国的法国传教土裴化行“言之凿凿”的，是可信的。美藉华裔教授谢觉民先生发展了方豪的论点，说西洋传教士曾两次利用“具有科学价值的参考书”徐氏日记，测绘中国地图，并说这是完全可信的“断言”。但他们几位都是推论，缺乏有力的事实根据。直到我国改革开放后，徐学研究发展高潮兴起的80年代，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研究员高泳源先生发表了《卫匡国（马尔蒂尼）的中国新图誌》从制图学的视角，引用国内外著名的地理学家，包括近代世界地理学奠基者之一、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erdinand von richthofen，1833-1912）等学者的考证，说明卫匡国的《中国新图誌》之所以能够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先进、最精确的《中国新图誌》，主要是卫匡国当时在中国沿海和华北地区进行了实地测量，还搜集了当时能够搜集到的所有中国历史地图和50余部地理学著作。因此，卫匡国虽然没到过滇、黔、川、藏、青等省的长江源流地区，但他图文并茂的《中国新图誌》，却能准确地描绘出“金沙江导江”，而不是中国历史地图和传统地理学著作中的“岷江导江”。因此，卫匡国（马尔蒂尼）所带回欧州去的50多部地理学著作中，肯定有《徐霞客游记》这部唯一通过实地考察、查清了长江源流是“金沙江导江”的地理学著作 {13}。高先生的论证，比前几位学者都前进了一大步，几乎可以说有理有据，“言之凿凿”。但从科学研究需要精确的结论来说，高先生的论证离最终的确证尚有一步之遥：只有“旁证”而没有“直证”。即《中国新图誌》里并没有提到徐霞客及其《游记》，也没有发现卫匡国带回欧洲去的50余部地理学著作名录，更没有人见到有关《徐霞客游记》的记载。直到贺胜迪教授的《徐霞客与西方地学》{14}，笔者的《徐霞客游记西传及其在世界科学文化史上的地位》先后发表，才揭示了《游记》最早西传的“确证”：清乾隆年间来华的法国传教士韩国英（1727-1780），将《康熙几暇格物编》一书里，康熙评论徐霞客《溯江纪源》里关于“金沙江导江” “颇切形理”的文章《江源》翻译成法文，带回欧洲去，发表在“标志着耶苏会士（传教士——笔者注）的中国研究达到了顶峰的《中国回忆录》”上，该刊的中国研究，在法国乃至欧洲都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因此，我们现在可以十分明确、肯定地宣布：《徐霞客游记》最早是18世纪初，由法国传教土韩国英传到欧洲去的，这是证据确凿的，是完全可信的“断言”。{15}
中外学术文化交流扩大国际影响
“徐霞客精神的火种”光照千秋
10年来，为了迎接新世纪，获得新发展，我们的徐学研究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取得了两项突破性的新成果，开创了徐学研究的新局面，显著地扩大了徐霞客的国际影响。徐霞客生前曾几次想出国考察，“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不能只“限于中国一隅”，他要全面深入地探寻大千世界的神奇奥秘。可惜天不假时日，他英年早逝，壮志未酬。现在，徐霞客开创的徐学事业后继有人，徐霞客故乡江阳市政府同中国徐霞客研究会合办的《徐霞客研究》已同20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了交流，中国的徐学专家第一次出国讲徐学，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告慰徐霞客，这是开始实现他生前出国考察、走向世界的梦想。
首先，为了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徐霞客研究》（以下简称《研究》）编辑部第一次召开的读者、作者、编者“三者”座谈会研究决定，由编辑部与国家图书馆国际交流中心协商，将《研究》同国外大学或国家图书馆及研究机构进行交流，受到了国外出乎意料的欢迎{16}。10年来，国外对《研究》的需求持续增涨，截止到2010年《研究》已与联合国、美、英、法、德、俄、日、澳大利亚、印度、波兰、捷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蒙古、越南、朝鲜、韩国、挪威、突尼斯、以及我国台湾、香港、澳门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60多个大学与国家图书馆与研究机构，进行了持续不断的交流。其中，美、日两国交流最多，美国有11个，日本有9个图书馆和研究机构。2002年美国国会图书馆专门来函，请中国国家图书馆帮助他们补齐了缺失的《研究》第6、7两辑。著名的美国哈佛大学在同中国进行图书交流过程中，得到的《研究》一册都不少，但他们却在2003年，又通过中国国际图书进出口公司，向北京出版《研究》的学苑出版社，又采购了两本《研究》第9辑。这一辑的内容，主要是纪念徐霞客逝世360周年暨国际学术研讨会的有关文论，受到了国内外学术界特别关注。《研究》的“走向世界”逐渐改变了长期以来我们国内的徐学书刊专等外国来“取经”的被动状态，开始出现了互动交流，共同提高的新局面。
其次，中国徐学专家第一次应邀出国讲徐学，突破几百年来只有外国学者（传教士）主动来华和我们邀请外国学者来华的“有来无往的”固有模式，改变为中国学者主动出国讲徐学，有来有往，各取所长，共同提高，真正让徐霞客“走向世界”。2007年暮春时节，由艾若、曾俊伟，石在三位学者，第一次应邀出访新加坡讲徐学，开创了中外学术交流的新局面。此前几年，新加坡国家图书馆已持续收到了中国的《徐霞客研究》，新加坡电视台也曾播放过中国珠江电影制片厂拍摄的徐霞客电视连续剧《奇人游记》。但学术界、教育界知道的人极少，更谈不到有什么影响。现在，破天荒地邀请三位中国学者来讲徐学，轰动了狮城{17}。新加坡由研讨中华传统文化，弘扬人文精神的民间学术团体“翰林书会”会长许铭真女士牵头，于4月21日举办了“世界书香日专题文化讲座”，主题是“徐霞客：中华史上‘游圣’生平事迹与现代人文精神”。出席讲座的有新加坡国会议员、前任部长，大、中、小学师生代表，以及企业、文化、旅游等，各界代表共500余人。国会议员、前任教育部长曾士生先生在讲话中赞扬徐霞客及其《游记》说：“勤于读书是一个国家进步的标志，《徐霞客游记》就是我们值得研究的好书。我们应像徐霞客那样，遵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名言，去实践创新”。讲座由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梁秉赋主持，首先由三位主讲人之一的曾俊伟介绍《徐霞客生平与卓越贡献》，主要讲为什么说徐霞客是“千古奇人”，《游记》是“千古奇书”，为什么称徐霞客为“游圣”。艾若主讲的题目是《徐霞客游记——一部绿色经典》。他在回答问题时，论述了神与物游，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和谐关系等问题。石在主讲的题目是《徐霞客游记的文学魅力》，更是妙趣横生，引人入胜。三人讲完之后，引起了热烈反响，听众表示，三位主讲人来新加坡播下“徐霞客精神的火种是不会绝的。”9月17日，赶在中国北京即将举行徐霞客诞辰420周年纪念大会活动之前，成立了以许铭真女士为会长、曾士生先生为总顾问的“新加坡徐霞客研究会”。这是继美国（旧金山）成立徐霞客研究会之后，在中国之外，世界上第二个国家成立了徐霞客研究会。他们热情洋益地向世界宣告：“徐霞客精神的火种是不会绝的”，国内外徐学研究的可持续发展历史揭开了新篇章。
（作者：中国徐霞客研究会副秘书长，《徐霞客研究》副主编）
注释
{1}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地理卷》第一卷第6章《历史概论》第10节，科学出版社，1954年；第三卷第22章，《地理学制图学》第3节，科学出版社1959年。
{2}汤家厚：《国外研究徐霞客及其〈游记〉的发展趋势》，载《中国地质学会80周年纪念文集》第一部分，《徐霞客研究》第9辑。
{3}中国徐学会秘书处编：《中国徐霞客研究会会讯》第16期。
{4}任小玫：《美国汉学家何瞻笔下的中国游记类型及其徐霞客评述》载《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纪念创刊30年征文精品选登栏目（第31卷9期刊首）。
{5}任小玫：《美国汉学家宣立敦笔下的徐霞客》，载《徐霞客研究》第17辑。
{6}褚绍唐：《我和徐霞客游记》，载《徐霞客研究》第7辑。
{7}卞君萍（德）：《徐霞客—地理科学的先驱》，载《徐霞客研究》第19辑。
{8}唐汉章：《徐霞客之科学精神、贡献与十七世纪之中国科学革命》，载《徐霞客研究》第9辑。
{9}张春树（美）：《法国探险家参观考察徐霞客故里》载《徐霞客研究》第9辑。
{10}同注⑦
{11}徐建春：《20世纪徐学研究的两个重大转析》，载《徐霞客研究》第9辑。
{12}方 豪：《徐霞客与西洋教士关系之初步研究》，载竺可桢编《地理学家徐霞客》，1948年上海商务印书馆。
{13}高泳源：《卫匡国（马尔蒂尼）的（中国新图誌）》，载《自然科学史研究》1982年第4期。
{14}贺胜迪：《徐霞客与西方地学》，载《东西方科学文化之桥——李约瑟研究》192页。
{15}汤家厚：《徐霞客游记的西传及其在世界科学文化史上的地位》，载《徐霞客研究》第15辑。
{16}水 易：《国外欢迎‘徐霞客研究’》，载《徐霞客研究》第12辑。
{17}曾俊伟：《狮城盛赞徐霞客》，载《徐霞客研究》第15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