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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记忆

留住片刻的记忆
胡金玉
 
  2011年3月28、29两天,“2011年中国江阴徐霞客学术研讨会、海峡两岸纪念徐霞客逝世370周年公祭典礼”顺利召开、顺利结束。两天的会期很快就过去了,可其间的点点细絮却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时而,又连成斑斑斓斓的一片,丰富着我的思维,充实着我的心灵。
 
一 张 合 影
 
  会议开幕式还未到时间,代表们已陆陆续续走进二楼会议室。一楼大厅里打有“徐霞客学术研讨会”的霓虹灯招牌旁,几位女士正和来自台湾徐霞客研究会的陶翼煌秘书长合影。见我走过,便要我给他们按一下快门,我欣然为之,并煞有介事地逗着他们一起喊“茄子!”“冬瓜!”,在 一阵“哈哈”声中,将他们喜笑颜开的神情永久地联系在了一起。
  其中的德籍女士卞君萍,一位来自德国波恩大学的地理历史学博士,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年轻母亲。为了完成她的博士论文,她选择了和徐霞客有关的课题,并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江阴,参加两年一度的徐霞客学术研讨会。从和她的简单交谈中,我们了解到德国学术界对徐霞客的仰慕和重视。她说,徐霞客很了不起,他的魅力在于他思想与行动的独立性,很值得研究。对此次中国之行,她觉得非常高兴、非常满意。
  一位是来自山东的丁美娥作家,她第一次来江阴,也是第一次参加徐霞客学术研讨会。
  裘禾峰,浙江杭州师范大学研究生。虽是这次与会代表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上台发言却表现得十分干练和沉稳。陈捷元会长称赞她是“很有前途的女孩”。她说,她也是第一次来江阴,收获很大。使她高兴而又犯愁的是,怎样才能把一大包有关徐霞客的资料和书籍带回家。其中包括被大家亲切地称为“江阴当代徐霞客”张秉忠先生赠送的《华夏览胜》《江阴览胜》。
  陶翼煌博士是这张照片中的男主角,他非常谦和,易于接近,说话待人微笑在先,办事稳健干练。在徐霞客陵墓前诵读祭文,从头至尾一字不差,流畅深沉,庄重严肃。在诵读祭文前的抬头称呼中,对自己的父母不以行政或团体职级称之,而代之以“爸爸妈妈”。我心头为之一热,不但不觉得别扭、奶气,此地此境,他能将自己的亲情演绎得如此真切,如此丰满,这不正彰显了霞客先公奉母以“仁、孝”的情结吗?我反倒加倍地钦佩起他的赤诚和低调来。而在我们周围,这种意识在很多人心中,却正在逐渐地淡漠、逐渐地远去。
 
一 次 交 谈
 
  休会5分钟,又给我们提供了相互结识的机会。马子坤,一位意大利汉语言学者。年轻、沉稳、自信。曾学过10种语言,能够自如运用的5种。他说,他很喜欢中国的古代汉语,也喜欢徐霞客,便选择了这门专业来中国深造。我们问他,“好学吗?”“好学。”他说。“懂吗?”“懂,可在此之前,我所学的专业是化学。”啊,我们都感到非常惊讶。因为他的这种角色转换是常人不大可能的,从化学到中国古代汉语,二者之间毕竟存在着太大的差异。然而,凭着他那超强的智力,坚韧的精神,却能够过度得如此轻松,如此入门,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而他现在的汉语会话能力,已经是一个称职的翻译了。29日上午,在徐霞客镇举行的“第六届徐霞客国际旅游节”开幕式上给威尼斯市长助理当翻译的那位年轻人,不就是他吗?
 
一 只 拎 包
 
两天的会议分别在两个地方进行,江阴市和徐霞客镇。有些会议必用的小物件必须从江阴带过去,当然也还得带回来。同上一届会议一样,何公慰老师手中那个沉甸甸的拎包,里面就装满了这些杂杂拉拉。看着上了年纪的他,上车下车不释手的提上提下、提来提去,我心中自是过意不去,要替他拎一会,可他坚决不要。过后,又有杨晓峰小年轻要替他提一会,同样被善意地拒绝。我真佩服他的那份认真,那份责任,就象他手中的拎包那样沉甸甸的,给人一种踏实感、放心感。也让我们看到了会务工作的辛劳和一丝不苟。
 
一 个 笑 容
 
  会上会下,一个身背挎包,手拿摄象机的老人,穿着一件宽大的很特别的夹克外套,在不停地转悠,时不时的将镜头对准某一个被他发现的亮点“咔嚓”一下后,便又去搜寻另一个新的目标了。他就是徐和明老师,一位年已七旬的退休老教师,徐霞客家族的嫡传后裔,《游圣徐霞客》大型连环画的主编。我们坐在会场后排的沙发上,侧着身子正和来自马可`波罗家乡的学者马子坤交谈着,摄象机的闪光灯突然在我们面前亮了一下,我们一抬头,老人冲我们慈祥地、会心地一笑,一个举手示意,转过身消失在了人群中。我想,会议结束后,他是否又要带着他的摄象机,穿着的那件里外、上下全是口袋的宽大的特别的夹克衫,到处去寻访各地为其先祖留下的“霞印”了呢?
  他们闪烁在我的眼前,都那么的淳朴,那么的热情,那么的友好。总有一种力量在昭示着我。或许,那就是徐霞客执着、坚韧的细胞在他们年轻而又成熟、年老而又痴情的肌体中活跃着、扩散着。
(作者:江阴徐霞客研究会会员)